[舅甥沙雕向]月狐武竹与你
每卖出一盆月狐武竹,就有一只大舅被割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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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妖怪屋度了大半个月的假之后,晴明终于接回了乐不思蜀的九尾狐,同时回来的还有那妖怪的一大堆杂物:比如盛放他用来上妆的东西和首饰的容具啦,不同用处的梳子啦(一把用来梳头发一把用来梳尾巴毛),轮穿的衣服啦(九尾狐并非比其他妖怪们更爱美,但他很喜欢晴明送给他的礼物)——诸如此类,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的搬家了,还有一些妖怪屋的家主特意送给他的玩具(包括一只做成青蛙模样的球),玉藻前有时候玩腻了却又忘了放回房间时会丢在晴明的书房里,而在多次提醒无果之后,阴阳师也逐渐习惯了时不时会在柜子里发现一只青蛙皮球或者手鞠。
在他回府上后不久,某次去书房找晴明的源博雅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围着它转了好几圈之后,终于确认玉藻前没有健忘到把自己的尾巴遗漏在书房里,那只不过是一盆植物。
“那是武竹的一种,”晴明解释说,“他们叫它‘月狐武竹’。”
“‘他们’?”
“妖怪屋的同僚。”
在那里的妖怪们既无忧无虑地玩乐,也被家主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工作——有一次九命猫回来之后,在被问起时表示自己天天都在钓鱼。而玉藻前呢,晴明去接他的时候看见他正站在芦苇丛的高台上指挥其他小妖怪捕虫。
“我不记得你喜欢捉虫子啊?”
大妖怪相当理直气壮:“指挥他们捕虫很符合我的身份。”
指挥捉虫腻了之后,偶尔他会跑到隔壁种植物的农场上看家主栽种的那些各色的花卉,年轻人看见他好奇的神色,微微笑着让他也来试一试。
“这些花的根茎很坚韧,”大妖怪研究了一遍仓库里的植物后说,“也许我可以将它们移植到逢魔之原上,那里的气候不太温和,正需要这样的植物。”
“那就种波斯菊吧,这种花比较容易成活,颜色也很鲜艳。”
于是玉藻前闲着没事就在农场照顾那些花的幼苗,同期生长的,除了波斯菊,还有一些看起来平平无奇却很昂贵的绿色植物。
“这些是什么?”
“这是武竹,有很多好看的变异品种。”家主说,“其中有一种很特别。”
“哦?”
“你可以特别关注一下。”年轻人卖了个关子。
九尾狐很快就把这个抛到脑后了,不过在他走之后,送到逢魔之原的那些植物里,除了波斯菊,还额外附赠了一株那个“特别的武竹”——这种娇贵的花草不适合在逢魔之原恶劣的土壤上生长,于是玉藻前干脆将它带回了晴明府上。
博雅拨弄了这长相奇特的植物一会儿,忍不住捧腹大笑。
“喂,晴明,你看这个像不像……”
大阴阳师投来疑惑的目光。
“——把你舅舅倒栽在花盆里……”
晴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心情有点复杂。
“博雅,我诚恳地建议你去向八百请教一下什么是高雅的趣味。”
因为其造型的缘故,这盆武竹没能在府上活长久,而罪魁祸首是玉藻前自己——在一次喝醉酒之后,他一时兴起唤来了自己的手下们,随手把月狐武竹薅下来当尾巴戴在了玉藻前呱身上,并称其是自己的得意之作,等到晴明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株倒霉的草和在喝醉的九尾狐面前瑟瑟发抖的玉藻前呱,而杀草凶手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推到晴明面前:
“如何,是不是一模一样?”
“这……还有待商榷。”晴明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谁给你的酒?”
“酒吞!”
晴明决定和大江山的鬼王好好谈一谈。
被抢救下来的武竹又被栽回了花盆里,只不过娇生惯养的植物没存活下来,没过两天就奄奄一息了,最后被神乐做成了挂件挂在书房墙上。
“晴明,你觉不觉得这个画面有一点……”博雅摸着下巴打量着墙上狐尾形状的植物,“残暴?”
“你的意思是?”
博雅压低了声音:“我见过一些猎人,会在打猎之后回把死去猎物的头颅砍下来悬挂在墙上作为装饰。”
“……”晴明正色道:“博雅,收起你奇奇怪怪的想象,这只是一棵植物。”
博雅摊开手:“我只是一说,不过你想想,不知道的人来到书房,看到这么个东西挂在墙上,还以为你大义灭亲把玉藻前退治了然后——”他比了个刀刃切下的手势。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晴明起身摘下那串月狐武竹,唤来童男将它拿去烧了。
寮里再也没有种过任何武竹。
这玩意儿长这样↓